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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弃车保帅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陈竣，你说如果有一天，我和司南绝……小夏会怎样选择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竣说的是实话。
沈皓看着远处，“累了。真想就这样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过一辈子。有时候我在想报仇真的这么重要吗？报了仇后又怎么样？就算成为黑道的主宰又怎么样？”
陈竣没有说话，有些事情是明知而为之。其实陈竣不明白沈皓为什么会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，他明明就是沈家的大少爷，但有时候他身上的悲凉让人觉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。
还有那个长得很像沈皓的男人，如果不是对方坐在轮椅上，没有了腿，他还真的很难区分。
“你很像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对不对？”沈皓像是看出了陈竣的想法。
陈竣耸耸肩膀，“不想说就不想，我不是八卦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他是我哥哥，亲生哥哥。”
陈竣愣了一下，有些不敢相信，如果是沈皓的亲哥哥，那也就是沈家的少爷，但沈家不是只有一位少爷吗？
“我是沈宇的儿子，却不是李美丽的儿子，李美丽只是我的姨妈，她是我妈妈的孪生妹妹，却抢了属于我妈妈的一切，男人，家庭，儿子，最后甚至想要烧死我的妈妈。在那一场大火中，我的妈妈毁了脸，我的哥哥没了双腿。而我却被抢了过来成了沈家的大少爷，而我的妈妈却成了放火杀人的逃犯。”
沈皓说着这些，没有过多的感情，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，“很可笑对不对。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只爱我妈妈一个，最后却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。这就是豪门，腌臜着。”
“我带了两瓶酒回来，一起喝一杯吧。”陈竣能说的只有这句话，沈皓是他的救命恩人，是他的兄弟。陈竣知道，沈皓心中的这些话，就连夏惊蛰都没有说过，而他应该是第一个之情的人。
沈皓是真的累了。为了那所谓的仇恨，他把自己的双手染红，把自己的心染黑，为了那些，他放手了自己最爱的女人，为了那些，他过得生不如死。
沈皓和陈竣一起回到别墅里喝酒，一醉解千愁。
然而沈皓还没有喝醉，电话就响了起来，是家里的电话，让他马上回家去。
沈皓冷笑一声，然后答应下来。
“走了。”沈皓拿着车锁匙就离开，陈竣看着这样的沈皓有些无奈，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无奈的事情，都有让自己心痛的人，而让陈竣心痛的那个人永远的离开了。
陈竣眼睛里泪滑落下来，他连偷偷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。以前每次出任务回来，他都会偷偷的去杨远的别墅看她，看着她坐在轮椅上对着满园的玫瑰花微笑，看着她幸福。
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了，全都没有了。这些能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的画面变成了一坐冷冰冰的墓碑。
陈竣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，他的雁儿永远都回不来的。有时候陈竣很杨远，既然抢了她过去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？陈竣给自己倒了杯酒，他知道杨远在什么地方，他正在走遍南飞雁想要走遍的每一个地方。
而这些地方，早在杨远和南飞雁结婚的时候，陈竣就走了一遍。
沈皓回到沈家，沈宇和李美丽正坐在大厅里等着他。
“皓儿，你回来了？”李美丽看着沈皓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，“最近很忙吗？怎么？你喝酒了，整么浑身酒味？”
“没事。有什么事吗？”沈皓看着沈宇还有李美丽，这么着急叫他回来应该不会是小事，不过看样子，好像也不会是大事。
沈宇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，摇摇头，他从来就没有理解过，“是这样的，乔家那边问，你和乔漫的订婚宴打算怎么办？如果大办的话还不如就直接结婚，你不小了，乔漫也不小了。过年，我和你妈妈又老了一岁，我们也想含饴弄孙。照我说的，早点结婚也不错。”
沈皓冷笑两下，还以为乔漫有什么招数呢。
“我暂时还不想结婚，不是说过了吗？至于订婚典礼不是已经叫给酒店了吗？还有什么问题？”
“皓儿，你……这是你的订婚，你怎么全程都交给别人？这让人怎么看，会觉得你不够重视的。”李美丽也皱气眉头。这几天乔家太太可是没少找她诉苦，每次说到沈皓，就是先夸一通，然后再说沈皓对乔漫不够上心。
“我的确是不重视，又不是和我爱的女人订婚，重视什么？”沈皓一点也不客气。
沈宇气得真的想要拍是这个儿子，在家里的儿子和外面的就是天差之别，真怀疑外面传的那个温和润雅的儿子是假冒的，否则怎么可能对别人都如此的温和，而对自己的家人却像杀父仇人？
“皓儿，既然你不爱乔漫，为什么要订婚，你这不是在害人家女孩吗？而且乔漫那女孩我和你妈妈见着也不错，你怎么就那么的死心眼？夏惊蛰已经结婚